you can't understand

你从未真正看见过自己

留白

淡交社:

南方十二月的天,白昼短,风冷,阳光却热。


白天热闹拥挤的书墟结束后,夜晚人们吃过晚餐,聚在树屋下的圆桌边。令狐说国内只得两处树屋,一处在三亚,还有就是这里,行云树屋。行云而歌。


诗人坐在树屋上朗诵情诗,来自澳门的说唱家演奏地水南音,充满田野之声的音乐,一篇接一篇。树下人碰水晶杯,发声耵聍。有红酒,奶酪,诗歌和可爱的人,好夜晚太短。这么坐到大半夜,又再乘1小时的车从郊区回酒店。


朦的光,醉的风,盘旋低回,浮浮沉沉。


什麽是能安慰人的心灵的,有这样的,那样的。譬如,一个充满诗歌酒的树屋之夜,用一天时间在厨房里准备的晚餐,半夜想起来便出发的地方,深度而安稳的睡眠,各种各样的。


时间在消退,和浪潮不同的时,它去而不返。而我们在消退的时间之中前行所需要的力量,都能够由四周轻易汲取。你不知觉或否认的时候,大抵是没有准备要向前一步去接纳。


“你的信仰,能够带着你,走到很远的地方。很远,你不需要一个框架,它会带着你。”这句话是一个初识的朋友赠与我的,又想到今年初,与肖全老师结识时闲聊,他提及人与人之间能相互感知的“场”,起伏正负,细心人意会,是很短时间内的事。


是,我们会哭,爱和死亡皆使我失落,跌痛,感伤,但拥有更多不致崩溃的理由。




今年是我的破折之年。是一个破折号。爷爷与父亲相继离世,如当头一击,久久缓不过痛。意志全失,内心禁闭,在医院黑暗的后楼梯抱头痛哭。


我一直以为我只能如此。


但是有一瞬间,是我深觉有幸陪伴你走过一段。我们拥有大把的美丽记忆,我们深爱彼此,愿为彼此倾付所有。或许那个瞬间,也在某种程度上,使我得救。


你当选择,便有牺牲,世间守恒,往往如是。我开始有一点领悟。而我应当如何为它注解,大抵仍需要极之漫长的时间来解说。


这一刻,我为它留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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